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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百二十章
：沧海遗珠与宿命轮回
南海的浪涛拍打着嶙峋礁石，凌羽站在船头，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蜃楼。自南洋归来后，苏瑶体内的鲛人之力虽被白若雪暂时压制，但每逢月圆之夜，她的瞳孔总会泛起诡异的幽蓝。此刻她倚在舱门边，手中摩挲着从珊瑚岛带回的青铜罗盘，罗盘指针正不受控地疯狂旋转。
“前面就是‘归墟’了。”柳依收起了望镜，脸色凝重。传说归墟是东海与南海的交界处，暗藏能吞噬万物的无底深渊。白若雪取出一卷残破的海图，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鲛人图腾：“古籍记载，鲛人一族每逢千年便会在归墟举行祭典，或许能找到克制鲛人之力的方法。”
话音未落，海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，无数发光的水母从深渊涌出。凌羽握紧龙吟剑，却见这些水母并无攻击意图，反而在船周围组成了一条发光的通道。“它们在引路。”苏瑶喃喃道，眼中的幽蓝愈发明显，仿佛与这些深海生物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穿过水母通道，众人眼前出现一座漂浮在海面的水晶城。城中建筑皆由珊瑚与贝壳构成，街道上行走的鲛人形态各异，有的人身鱼尾，有的背生双翼。当他们靠近城门时，十二名手持珊瑚长矛的鲛人守卫突然现身，矛头泛着致命的紫光。
“外来者，为何擅闯蜃海宫？”为首的鲛人女子开口，声音如同海浪拍岸。苏瑶刚要解释，体内的鲛人之力突然暴动，她痛苦地捂住胸口，幽蓝光芒从皮肤下蔓延而出。鲛人守卫见状，立刻摆出攻击阵型，整个水晶城警报大作。
千钧一发之际，城内传来悠扬的海螺声。一位银发鲛人老者缓步走来，他的鱼尾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：“且慢，这姑娘身上有先王的气息。”他转向苏瑶，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，“孩子，你可是苏摩大人的血脉？”
原来，百年前南洋商会的先祖苏摩，竟是鲛人一族的守护者。他为了阻止鲛人之力暴走引发灾难，自愿放弃永生，带着鲛人泪来到陆地。而苏瑶作为苏摩的后人，体内流淌着半人半鲛的血脉，这才会被鲛人之力侵蚀。
“若想彻底压制体内力量，必须找到传说中的‘沧海珠’。”老者指向水晶城深处的祭坛，“它能平衡人与鲛的血脉，但若被心怀不轨者得到，将会引发更大的浩劫。”凌羽握紧苏瑶的手：“无论如何，我们一起面对。”
就在此时，海底突然传来剧烈震动。无数机械鱼群破土而出，它们鳞片闪烁着金属光泽，眼中燃烧着诡异的红光。“是暗渊的机关兽！”柳依挥剑斩断袭来的机械章鱼，“他们果然没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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